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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文章] 意外裸泳之后-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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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畅快淋漓的打闹间隙，杨艳清无意间抬起头，目光掠过泳池对面。她的动作瞬间凝固了。在靠近深水区的那一小片区域，一个身影正从水里不疾不徐地走上岸。那人身材高挑匀称，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，湿透的黑发贴在脸颊和颈侧。她走上岸的动作自然得如同呼吸，水流顺着她起伏有致的身体曲线不断滑落，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。岸边，几个架着相机和三脚架的学生立刻围了上去，有人递上毛巾，有人调整着相机角度。 杨艳清认出那是艺术系的武老师。她也一丝不挂，正和旁边的学生说着什么，神情专注而专业，仿佛此刻身处的是她的画室而非公共泳池。武老师接过一个学生递过来的相机，低头查看屏幕，侧脸的线条在光线下显得沉静而有力。她的目光专注地落在相机屏幕上，偶尔抬眼扫视一下水面或岸边的学生，那目光锐利、平静，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穿透力。那种全然的坦然和专注，仿佛她赤身露体站在这里，与穿着一件最寻常不过的工作服没有任何区别。杨艳清的心跳莫名地漏跳了一拍，一种混合着震惊、隐约的向往和更加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悄然滋生。 就在这时，武老师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了过来，掠过嬉闹的人群，短暂地在杨艳清和小雅身上停顿了一下。那目光里没有探究，没有评判，只有一丝极淡的、近乎欣赏的了然，像一位画家在审视自然中和谐美好的景物。随即，她的目光又回到了相机上。 杨艳清却像被那目光烫了一下，猛地收回视线，下意识地又想缩回水里。但这一次，小雅泼过来的水花及时拉回了她的注意力。她甩甩头，努力抛开那一瞬间的慌乱，重新投入到水中的嬉闹里，只是动作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拘谨。 两节课的时间在水的拥抱和一种新生的自由感中飞逝。下课哨声响起时，杨艳清甚至感到一丝意犹未尽。她和小雅一起从水里出来，站在池边。水珠顺着身体滚落，带走了池水的微凉，却留下了皮肤被水流充分浸润后的清爽和一种奇异的轻盈感。她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，第一次没有感到强烈的羞耻，反而有种……舒服？甚至，一丝难以言喻的、隐秘的喜欢？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。 “走啦，拿东西去！”小雅推了她一把，自己则快步走向更衣室门口。杨艳清这才收回心神，赶紧跟了上去。脚下的瓷砖依旧冰凉，但踩上去的感觉似乎不那么难以忍受了。 更衣室里重新热闹起来，充满了哗哗的水声、说笑声和柜门开合的乒乓声。杨艳清和小雅走到自己的柜子前。小雅掏出钥匙，“咔哒”一声打开了自己的柜门。杨艳清则习惯性地伸手摸向柜门下方那个狭窄的金属隔板——空的！她这才猛地想起，钥匙被锁在柜子里了！一股懊恼涌上心头。 “管理员在门口那个小办公室，快去拿备用钥匙！”小雅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提醒她。 杨艳清点点头，下意识地想找点什么裹一下。可环顾四周，除了湿漉漉的身体，别无他物。一丝不挂地去管理员办公室？这个念头让她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绷紧了一瞬。但泳池边那短暂的自由感和此刻身体残留的舒适感是如此清晰。她深吸一口气，看看旁边同样赤身果体、正大大咧咧擦着头发的小雅，又想起刚才武老师坦然的身影。一股莫名的勇气，或者说是一种“反正已经这样了”的破罐破摔感涌了上来。她挺直了背脊，不再试图遮掩，迈开步子，径直朝更衣室通往管理室的那扇门走去。脚步起初还有些迟疑，但几步之后，便变得平稳起来。水滴顺着她的发梢、锁骨、腰窝、笔直修长的腿一路滑落，在瓷砖地上留下断断续续深色的水痕。 管理室的门开着。杨艳清走进去，管理员大叔正戴着老花镜看报纸。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，目光落在杨艳清身上，只是非常短暂地停顿了一下，眼神里没有任何波澜，仿佛走进来一个穿着整齐的学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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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25-6-15 16:05:43
